“吾知其必有合也”原因
(1)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
(2)怀抱利器
(3)夫以子之不遇时,苟慕义强仁者皆爱惜焉,矧燕赵之士出乎其性者哉
本文是主旨:
提醒董生应妥善处理他和唐王朝的关系,就劝其入朝廷效忠
语言特点是
文章表面上一直是送董生游河北。
开头就预言前去“必有合”,是送他去;第二段虽怀疑燕赵的风俗可能变了,但要“以吾子之行卜之”,还是要送他去;结尾托他去吊望诸君之墓、劝谕燕赵之士归顺朝廷,仍然是送他去。
总之,的确是一篇送行的文章,但送之正是为了留之,微情妙旨,全寄于笔墨之外.
作者不希望董生去河北,在董生临行之前,韩愈要送一篇序文给他。
但这样的序文是很难措辞的。
赞成他去吗?固然如此,因对他有一定的同情,但若赞成,则违背了韩愈自己的政治主张;阻止他去吗?说明那是“从贼”,那就是变成了“留行”,而不是送别,也不合“赠序”的要求,更何况对于“怀抱利器”的董生去求发展(藩镇名义上还是唐王朝的一部分)提出反对意见,毕竟是说不通的,作者毕竟对董生怀有一定的同情。
由此看来,这篇“赠序”实在是难以下笔了。
作者在赞美河北时有意识地埋伏了一个“古”字。
为什么这样说呢?因为作者特意在“古”字后面用了一个“称”,使“古”隐藏其中,不那么引人注目。
“古称”云云,即历史上如何如何。
历史上说,“燕赵多感慨悲歌之士”,那现在呢?现在或许还是那样,或许已不是那样了。
后文用一个“然”突转,将笔锋从“古称”移向现实,现实怎样,不言而喻了。
由此可见,文章写“古”正是为了衬“今”,为下文写“今”蓄势。
如今之燕赵是不是还多“感慨悲歌之士”呢?在作者心中,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
但作者并不立刻否定,也不明确否定,而是提了一个原则:“风俗与化移易”。
既然是“风俗与化移易”,那言外之意不言自明。
既然河北已被“反叛朝廷”的藩镇“化”了好多年,其风俗怎么能不变呢?既然变了,那也就不再多“感慨悲歌之士”了,那么你董生到那里去,就不能“有合”。
当时的藩镇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,“竞引豪杰为谋主”。
董生到河北去,“合”的可能性是很大的,他将会受到藩镇的重用。
果如此,岂不证明了“今”之燕赵“不异于古所云”了吗?但是作者是早有埋伏的。
他说“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”,又说“感慨悲歌”的“燕赵之士”“仁义出乎其性”。
预言董生与“仁义出乎其性”的人“必有合”,这是褒奖董生的话,但也是作者埋下的伏笔:如果你能同如今的“风俗与化移易”的藩镇们相合,那只能证明你已经丧失了“仁义”。
前面的“扬”是为了后面的“抑”。
“聊以吾子之行卜之也”的“卜”,与其说是卜燕赵,毋宁说是卜董生此行的正确与错误。
“董生勉乎哉!”此处当为“好自为之”讲,勉其不可“从贼”也。
最后一段,作者借原燕国大将乐毅被迫逃到赵国去的故事,来暗示董生。
“为我吊望诸君之墓”,是提醒董生应妥善处理他和唐王朝的关系。
还进一步照应前面的“古”字,委托他到燕市上去看看还有没有高渐离那样的“屠狗者”;如果有的话,就劝其入朝廷效忠。
连河北的“屠狗者”都要劝他入朝,则对董生投奔河北依附藩镇之举所抱态度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董邵南去河北的原因是
(1)董生举进士,连不得志于有司
(2)怀抱利器,郁郁适兹土
作者拜托董生的两件事:
替作者凭吊一下望诸君(乐毅)的墓
并看看,是否还有过去时代屠狗者(高渐离)一类的埋没在草野的志士
目的:
其一,当时的河北是藩镇割据的地方,韩愈坚决主张削藩平镇,实现唐王朝的统一。
因而在他看来,若有人跑到河北去投靠藩镇,那就是“从贼”,必须鸣鼓而攻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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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其二,韩愈为了实现唐王朝的统一,很希望朝廷能够招揽人才,但在这一点上朝廷使他大失所望。
所以他在许多诗文中,都替自己与他人抒发过怀才不遇的感慨。
他有一篇《嗟哉董生行》的诗,也是为董邵南写的,诗中小序有这样的语句:“县人董生邵南隐居行义于其中,刺史不能荐,天子不闻名声,爵禄不及门。
”全诗在赞扬董生“隐居行义”的同时,也对“刺史不能荐”表示遗憾。
这位董生隐居了一段时间,大约不安于“天子不闻名声,爵禄不及门”的现状,终于主动出山了,选择了去河北投靠藩镇。
对于董生的“郁郁不得志”,韩愈自然是抱有一定的同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