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里门外百般味
读阿门《半生史》有感
文|徐巧琼
2017年12月,阿门《半生史》出版,2019年2月,我手捧《半生史》。
关于诗歌,我读得少,能产生的共鸣,也不多。但这本《半生史》,却让我有了种熟悉的感觉。这感觉,来自二十年前初读《平凡的世界》,仿佛内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,酸、苦、辛、涩随之而来,又挥之不去。读完《半生史》,多年未有的辛酸,又出现了。
与阿门相识多年,编辑阿门给我的第一印象,是热心,及理性;但作为诗人的阿门,却是感性的,脆弱的。乡下的留守儿童,书柜里的旧书信,鬓旁的白发,都能引发他无限的感概。这不,翻开自画记,就出来个自怜自叹的他,平静的躯壳下,隐藏着焦虑:庆幸无皱纹,又心疼华发早生;担心一夜暴富,又生怕门郎才尽。
唉,这个多愁的阿门,善感的阿门!
世人皆苦。阿门的前半生,是苦的,人生八苦,生老病死爱别离,他都尝了个遍。失聪、失恃、失财,出生后,他阴影不散、波折不断。读他阴影记:我余生,被阴影追上了,这不是一件小事再读清明记:父母在坟头,我在外头。生与死,那么近,那么远。此时的阿门,感性得令人生疼,读着读着,不禁想伸出手去,为他掬一把辛酸泪。
除了苦,也有温暖也有甜。在另一半记中,阿门写道,陪伴自己的,除了文学,还有爱人。自小,阿门双耳失聪抓不住声音,亏得有她,半是保姆半是医生,当起阿门的耳朵,扫去阿门内心的尘埃,从此,我们的诗人阿门等到了花开,迎来了阳光。
暗香浮动,雨水洗过的路上,一半搀着另一半,走向后半生阿门不善言辞,而这,应该是阿门对爱人,最郑重的承诺吧。
诗歌,是阿门与这世界沟通的主要渠道,也是他向这世界的表白与申诉。一篇半生者,总结了阿门五十年来的风雨历程。人生上半场,他犯过傻,犯过困,碰到过小人,也遇到过贵人。多年来,他凭一副真性情,跳进人生的海洋,却屡屡被呛,书生意气,换来惆怅几许。
但再怎么苦,阿门心里,还是有净土的。这净土,是他的赵家大院,也是他的阿门书院。毕业后,他从福利厂,到公安,再到报社,为生计,辗转流离,坐拥书院,远离市井,悠然读书,成为他的毕生梦想。这在他的民宿记和书院记里,可略见一斑:半山腰上,守二亩清闲,推窗见竹林,抬头天为师;呆坐一晌,神安心,门安然。
对阿门来说,这桃花源,就是诗歌。对文学、对诗歌,他有天然的喜爱,诗歌,就是生活给予他的另一扇窗。半生者中,阿门承认:何以解忧,唯有诗歌。人生下半场,肯定有,还未幸福完的幸福。
心中有净土,举目皆阳光,阿门如此,相信世人亦如此。
徐巧琼,宁波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供职于宁海县新华书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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