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列子·汤问》的简介《列子·汤问》的作者是列御寇
列子,名寇,又名御寇(又称“圄寇”“国寇”),相传是战国前期的道家人物,郑国人,与郑缪公同时。
其学本于黄帝老子,主张清静无为。
后汉班固《艺文志》“道家”部分录有《列子》八卷,早已散失。
今本《列子》八篇,内容多为民间故事、寓言和神话传说。
从思想内容和语言使用上来看,可能是晋人所作,是东晋人搜集有关的古代资料编成的,晋张湛注释并作序。
《列子·汤问》是_列子_所辑注,里面具有许多_民间故事、寓言和神话传说。
《列子·汤问》全文
殷汤问于夏革曰:“古初有物乎?”夏革曰:“古初无物,今恶得物?后之人将谓今之无物,可乎?”殷汤曰:“然则物无先后乎?”夏革曰:“物之终始,
初无极已。
始或为终,终或为始,恶知其纪?然自物之外,自事之先,朕所不知也。
”殷汤曰:“然则上下八方有极尽乎?”革曰:“不知也。
”汤固问。
革曰:
“无则无极,有则有尽;朕何以知之?然无极之外复无无极,无尽之中复无无尽。
无极复无无极,无尽复无无尽。
朕以是知其无极无尽也,而不知其有极有尽也。”
汤又问曰:“四海之外奚有?”革曰:“犹齐州也。
”汤曰:“汝奚以实之?”革曰:“朕东行至营,人民犹是也。
问营之东,复犹营也。
西行至豳,人民犹是
也。
问豳之西,复犹豳也。
朕以是知四海、四荒、四极之不异是也。
故大小相含,无穷极也。
含万物者,亦如含天地。
含万物也故不穷,含天地也故无极。
朕亦焉
知天地之表不有大天地者乎?亦吾所不知也。
然则天地亦物也。
物有不足,故昔者女娲氏练五色石以补其阙;断鳌之足以立四极。
其后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,怒
而触不周之山,折天柱,绝地维;故天倾西北,日月辰星就焉;地不满东南,故百川水潦归焉。”
汤又问:“物有巨细乎?有修短乎?有同异乎?”革曰:“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,有大壑焉,实惟无底之谷,其下无底,名曰归墟。
八纮九野之水,天汉
之流,莫不注之,而无增无减焉。
其中有五山焉:一曰岱舆,二曰员峤,三曰方壶,四曰瀛洲,五曰蓬莱。
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,其顶平处九千里。
山之中间相
去七万里,以为邻居焉。
其上台观皆金玉,其上禽兽皆纯缟。
珠玕之树皆丛生,华实实皆有滋味;食之皆不老不死。
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;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,
不可数焉。
而五山之根无所连箸,常随潮波上下往还,不得暂峙焉。
仙圣毒之,诉之于帝。
帝恐流于西极,失群仙圣之居,乃命禺强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。
迭
为三番,六万岁一交焉。
五山始峙而不动。
而龙伯之国有大人,举足不盈数步而暨五山之所,一钓而连六鳌,合负而趣,归其国,灼其骨以数焉。
员峤二山流于
北极,沉于大海,仙圣之播迁者巨亿计。
帝凭怒,侵减龙伯之国使阨,侵小龙伯之民使短。
至伏羲神农时,其国人犹数十丈。
从中州以东四十万里得憔侥国,
人长一尺五寸。
东北极有人名曰诤人,长九寸。
荆之南有冥灵者,以五百岁为春,五百岁为秋。
上古有大椿者,以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。
朽壤之上有菌芝者,
生于朝,死于晦。
春夏之月有蠓蚋者,因雨而生,见阳而死。
终北之北有溟海者,天池也,有鱼焉。
其广数千里,其长称焉,其名为鲲。
有鸟焉,其名为鹏,翼若
垂天之云,其体称焉。
世岂知有此物哉?大禹行而见之,伯益知而名之,夷坚闻而志之。
江浦之间生麽虫,其名曰焦螟,群飞而集于蚊睫,弗相触也。
栖宿去来,
蚊弗觉也。
离朱子羽方昼拭眦扬眉而望之,弗见其形;俞师旷方夜擿耳俯首而听之,弗闻其声。
唯黄帝与容成子居空峒之上,同斋三月,心死形废;徐以
神视,块然见之,若嵩山之阿;徐以气听,砰然闻之,若雷霆之声。
吴楚之国有大木焉,其名为櫾,碧树而冬生,实丹而味酸。
食其皮汁,已愤厥之疾。
齐州
珍之,渡淮而北而化为枳焉。
鸲鹆不逾济,貉逾汶则死矣;地气然也。
虽然,形气异也,性钧已,无相易已。
生皆全已,分皆足已。
吾何以识其巨细?何以识其
修短?何以识其同异哉?”太形、王屋二山,方七百里,高万仞。
本在冀州之南,河阳之北。
北山愚公
者,年且九十,面山而居。
惩山北之塞,出入之迂也,聚室而谋,曰:“吾与汝毕力平险,指通豫南,达于汉阴,可乎?”杂然相许。
其妻献疑曰:“以君之力,
曾不能损魁父之丘,如太形王屋何?且焉置土石?”杂曰:“投诸渤海之尾,隐土之北。
”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,叩石垦壤,箕畚运于渤海之尾。
邻人京城氏之孀
妻有遗男,始龀,跳往助之。
寒暑易节,始一反焉。
河曲智叟笑山之,曰:“甚
矣汝之不惠!以残年馀力,曾不能毁山之一毛,其如土石何?”北山愚公长息曰:“汝心不固,固不可彻,曾不若孀妻弱子。
虽我之死,有子存焉。
子又生孙,孙又生子;子又有子,子又有孙:子子孙孙,无穷匮也,而山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”河曲智叟亡以应。
操蛇之神闻之,惧其不已也,告之于帝。
帝感其诚,命夸蛾氏二子负二山,一厝朔东,一厝雍南。
自此,冀之南、汉之阴无陇断焉。
夸父不量力,欲追日影,逐之于隅谷之际。
渴欲得饮,赴饮河渭。
河谓不足,将走北饮大泽。
未至,道渴而死。
弃其杖,尸膏肉所浸,生邓林。
邓林弥广数千里焉。
大禹曰:“六合之间,四海之内,照之以日月,经之以星辰,纪之以四时,要之以太岁。
神灵所生,其物异形;或夭或寿,唯圣人能通其道。
”夏革曰:“然则亦有不待神灵而生,不待阴阳而形,不待日月而明,不待杀戮而夭,不待将迎而寿,不待五谷而食,不待缯纩而衣,不待舟车而行。
其道自然,非圣人之所通也。
”禹之治水土也,迷而失途,谬之一国。
滨北海之北,不知距齐州几千万里。
其国名曰终北,不知际畔之所齐限,无风雨霜露,不生鸟兽、虫鱼、草木之类。
四方悉平,周以乔陟。
当国之中有山,山名壶领,状若甀。
顶有口,状若员环,名曰滋穴。
有水涌出,名曰神氵粪,臭过兰椒,味过醪醴。
一源分为四埒,注于山下。
经营一国,亡不悉遍。
土气和,亡札厉。
人性婉而从物,不竞不争。
柔心而弱骨,不骄不忌;长幼侪居。
不君不臣;男女杂游,不媒不聘;缘水而居,不耕不稼。
土气温适,不织不衣;百年而死,不夭不病。
其民孳阜亡数,有喜乐,亡衰老哀苦。
其俗好声,相携而迭谣,终日不辍音。
饥惓则饮神氵粪,力志和平。
过则醉,经旬乃醒。
沐浴神氵粪,肤色脂泽,香气经旬乃歇。
周穆王北游过其国,三年忘归。
既反周室,慕其国,忄敞然自失。
不进酒肉,不召嫔御者,数月乃复。
管仲勉齐桓公因游辽口,俱之其国,几克举。
隰朋谏曰:“君舍齐国之广,人民之众,山川之观,殖物之阜,礼义之盛,章服之美;妖靡盈庭,忠良满朝。
肆咤则徒卒百万,视捴则诸侯从命,亦奚羡于彼而弃齐国之社稷,从戎夷之国乎?此仲父之耄,奈何从之?”桓公乃止,以隰朋之言告管仲。
仲曰:“此固非朋之所及也。
臣恐彼国之不可知之也。
齐国之富奚恋?隰朋之言奚顾?”南国之人祝发而裸,北国之人鞨巾而裘,中国之人冠冕而裳。
九土所资,或农或商,或田或渔;如冬裘夏葛,水舟陆车。
默而得之,性而成之。
越之东有辄沐之国,其长子生,则鲜而食之,谓之宜弟。
其大父死,负其大母而弃之,曰:“鬼妻不可以同居处。
”楚之南有炎人之国,其亲戚死,其肉而弃之,然后埋其骨,乃成为孝子。
秦之西有仪渠之国者,其亲戚死,聚柴积而焚之。
熏则烟上,谓之登遐,然后成为孝子。
此上以为政,下以为俗。
而未足为异也。
孔子东游,见两小儿辩斗。
问其故,一儿曰:“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,而日中时远也。
”一儿以日初出远,而日中时近也。
一儿曰:“日初出大如车盖,及日中,则如盘盂: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?”一儿曰:“日初出沧沧凉凉,及其日中如探汤: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?”孔子不能决也。
两小儿笑曰:“孰为汝多知乎?”均,天下之至理也,连于形物亦然。
均发均县,轻重而发绝,发不均也。
均也,其绝也,莫绝。
人以为不然,自有知其然者也。
詹何以独茧丝为纶,芒针为钩,荆篠为竿,剖粒为饵,引盈车之鱼于百仞之渊、汨流之中;纶不绝,钩不伸,竿不挠。
楚王闻而异之,召问其故。
詹何曰:“臣闻先大夫之言;蒲且子之弋也,弱弓纤缴,乘风振之,连双鸧于青云之际。
用心专,动手均也。
臣因其事,放而学钓,五年始尽其道。
当臣之临河持竿,心无杂虑,唯鱼之念;投纶沉钩,手无轻重,物莫能乱。
鱼见臣之钩饵,犹沉埃聚沫,吞之不疑。
所以能以弱制强,以轻致重也。
大王治国诚能若此,则天下可运于一握,将亦奚事哉?”楚王曰:“善。
”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疾,同请扁鹊求治。
扁鹊治之。
既同愈。
谓公扈齐婴曰:“汝曩之所疾,自外而干府藏者,固药石之所已。
今有偕生之疾,与体偕长;今为汝攻之,何如?”二人曰:“愿先闻其验。
”扁鹊谓公扈曰:“汝志强而气弱,故足于谋而寡于断。
齐婴志弱而气强,故少于虑而伤于专。
若换汝之心,则均于善矣。
”扁鹊遂饮二人毒酒,迷死三日,剖胸探心,易而置之;投以神药,既悟如初。
二人辞归。
于是公扈反齐婴之室,而有其妻子,妻子弗识。
齐婴亦反公扈之室,有其妻子,妻子亦弗识。
二室因相与讼,求辨于扁鹊。
扁鹊辨其所由,讼乃已。
匏巴鼓琴而鸟舞鱼跃,郑师文闻之,弃家从师襄游。
柱指钧弦,三年不成章。
师襄曰:“子可以归矣。
”师文舍其琴,叹曰:“文非弦之不能钩,非章之不能成。
文所存者不在弦,所志者不在声。
内不得于心,外不应于器,故不敢发手而动弦。
且小假之,以观其所。
”无几何,复见师襄。
师襄曰:“子之琴何如?”师文曰:“得之矣。
请尝试之。
”于是当春而叩商弦以召南吕,凉风忽至,草木成实。
及秋而叩角弦以激夹钟,温风徐回,草木发荣。
当夏而叩羽弦以召黄钟,霜雪交下,川池暴冱。
及冬而叩徵弦以激蕤宾,阳光炽烈,坚冰立散。
将终,命宫而总四弦,则景风翔,庆云浮,甘露降,澧泉涌。
师襄乃抚心高蹈曰:“微矣,子之弹也!虽师旷之清角,邹衍之吹律,亡以加之。
彼将挟琴执管,而从子之后耳。
”薛谭学讴于秦青,未穷青之技,自谓尽之;遂辞归。
秦青弗止。
饯于郊衢,抚节悲歌,声振林木,响遏行云。
薛谭乃谢求反,终身不敢言归。
秦青顾谓其友曰:“昔韩娥东之齐,匮粮,过雍门,鬻歌假食。
既去而余音绕梁欐,三日不绝,左右以其人弗去。
过逆旅,逆旅人辱之。
韩娥因曼声哀哭,一里老幼悲愁,垂涕相对,三日不食。
遽而追之。
娥还,复为曼声长歌,一里老幼喜跃抃舞,弗能自禁,忘向之悲也。
乃厚赂发之。
故雍门之人至今善歌哭,放娥之遗声。
”伯牙善鼓琴,钟子期善听。
伯牙鼓琴,志在登高山。
钟子期曰:“善哉!峨峨兮若泰山!”志在流水,钟子期曰:“善哉!洋洋兮若江河!”伯牙所念,钟子期必得之。
伯牙游于泰山之阴,卒逢暴雨,止于岩下;心悲,用援琴而鼓之。
初为霖雨之操,更造崩山之音。
曲每奏,钟子期辄穷其趣。
伯牙乃舍琴而叹曰:“善哉,善哉!子之听矣志想象犹吾心也。
吾于何逃声哉?”周穆王西巡狩,越昆仑,不至弇山。
反还,未及中国,道有献工人名偃师,穆王荐之,问曰:“若有何能?”偃师曰:“臣唯命所试。
然臣已有所造,愿王先观之。
”穆王曰:“日以俱来,吾与若俱观之。
”越日偃师谒见王。
王荐之,曰:“若与偕来者何人邪?”对曰:“臣之所造能倡者。
”穆王惊视之,趋步俯仰,信人也。
巧夫顉其颐,则歌合律;捧其手,则舞应节。
千变万化,惟意所适。
王以为实人也,与盛姬内御并观之。
技将终,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待妾。
王大怒,立欲诛偃师。
偃师大慑,立剖散倡者以示王,皆傅会革、木、胶、漆、白、黑、丹、青之所为。
王谛料之,内则肝、胆、心、肺、脾、肾、肠、胃,外则筋骨、支节、皮毛、齿发,皆假物也,而无不毕具者。
合会复如初见。
王试废其心,则口不能言;废其肝,则目不能视;废其肾,则足不能步。
穆王始悦而叹曰:“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?”诏贰车载之以归。
夫班输之云梯,墨翟之飞鸢,自谓能之极也。
弟子东门贾禽滑厘闻偃师之巧,以告二子,二子终身不敢语艺,而时执规矩。
甘蝇,古之善射者,彀弓而兽伏鸟下。
弟子名飞卫,学射于甘蝇,而巧过其师。
纪昌者,又学射于飞卫。
飞卫曰:“尔先学不瞬,而后可言射矣。
”纪昌归,偃卧其妻之机下,以目承牵挺。
二年之后,虽锥末倒眦,而不瞬也。
以告飞卫。
飞卫曰:“未也,必学视而后可。
视小如大,视微如著,而后告我。
”昌以牦悬虱于牖,南面而望之。
旬日之间,浸大也;三年之后,如车轮焉。
以睹余物,皆丘山也。
乃以燕角之弧、朔蓬之簳射之,贯虱之心,而悬不绝。
以告飞卫。
飞卫高蹈拊膺曰:“汝得之矣!”纪昌既尽卫之术,计天下之敌己者,一人而已;乃谋杀飞卫。
相遇于野,二人交射;中路矢锋相触,而坠于地,而尘不扬。
飞卫之矢先穷。
纪昌遗一矢;既发,飞卫以棘刺之端扌干之,而无差焉。
于是二子泣而投弓,相拜于途,请为父子。
克臂以誓,不得告术于人。
造父之师曰泰豆氏。
造父之始从习御也,执礼甚卑,泰豆三年不告。
造父执礼愈谨,乃告之曰:“古诗言:‘良弓之子,必先为箕,良冶之子,必先为裘。
’汝先观吾趣。
趣如吾,然后六辔可持,六马可御。
”造父曰:“唯命所从。
”泰豆乃立木为途,仅可容足;计步而置,履之而行。
趣走往还,无跌失也。
造父学子,三日尽其巧。
泰豆叹曰:“子何其敏也?得之捷乎!凡所御者,亦如此也。
曩汝之行,得之于足,应之于心。
推于御也,齐辑乎辔衔之际,而急缓乎唇吻之和,正度乎胸臆之中,而执节乎掌握之间。
内得于中心,而外合于马志,是故能进退履绳而旋曲中规矩,取道致远而气力有余,诚得其术也。
得之于衔,应之于辔;得之于辔,应之于手;得之于手,应之于心。
则不以目视,不以策驱;心闲体正,六辔不乱,而二十四蹄所投无差;回旋进退,莫不中节。
然后舆轮之外可使无余辙,马蹄之外可使无余地;未尝觉山谷之险,原隰之夷,视之一也。
吾术穷矣。
汝其识之!”魏黑卵以昵嫌杀丘邴章。
丘邴章之子来丹谋报父之仇。
丹气甚猛,形甚露,计粒而食,顺风而趋。
虽怒,不能称兵以报之。
耻假力于人,誓手剑以屠黑卵。
黑卵悍志绝众,九抗百夫。
节骨皮肉,非人类也。
延颈承刀,披胸受矢,铓锷摧屈,而体无痕挞。
负其材力,视来丹犹雏鷇也。
来丹之友申他曰:“子怨黑卵至矣,黑卵之易子过矣,将奚谋焉?”来丹垂涕曰:“愿子为我谋。
”申他曰:‘吾闻卫孔周其祖得殷帝之宝剑,一童子服之,却三军之众,奚不请焉?”来丹遂适卫,见孔周,执仆御之礼,请先纳妻子,后言所欲。
孔周曰:“吾有三剑,唯子所择;皆不能杀人,且先言其状。
一曰含光,视之不可见,运之不知有。
其所触也,泯然无际,经物而物不觉。
二曰承影,将旦昧爽之交,日夕昏明之际,北面而察之,淡淡焉若有物存,莫识其状。
其所触也,窃窃然有声,经物而物不疾也。
三曰宵练,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,方夜见光而不见形。
其触物也,騞然而过,随过随合,觉疾而不血刃焉。
此三宝者,传之十三世矣,而无施于事。
匣而藏之,未尝启封,”来丹曰:“虽然,吾必请其下者。
”孔周乃归其妻子,与斋七日。
晏阴之间,跪而授其下剑,来丹再拜受之以归。
来丹遂执剑从黑卵。
时黑卵之醉偃于牖下,自颈至腰三斩之。
黑卵不觉。
来丹以黑卵之死,趣而退。
遇黑卵之子于门,击之三下,如投虚。
黑卵之子方笑曰:“汝何蚩而三招予?”来丹知剑之不能杀人也,叹而归。
黑卵既醒,怒其妻曰:“醉而露我,使人嗌疾而腰急。
”其子曰:“畴昔来丹之来,遇我于门,三招我,亦使我体疾而支强,彼其厌我哉!”周穆王大征西戎,西戎献锟铻之剑,火浣之布。
其剑长尺有咫,练钢赤刃;用之切玉如切泥焉。
火浣之布,浣之必投于火;布则火色,垢则布色;出火而振之,皓然疑乎雪。
皇子以为无此物,传之者妄。
萧叔曰:“皇子果于自信,果于诬理哉!”